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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一本書叫白色南國,莎拉威勒寫的,馬可孛羅出版,她是參加美國南極工作站駐地作家與藝術家計畫的一位英國作家。她的另一本書,南美洲的直腸子是我另一本喜歡的作品,主要是寫智利的旅行見聞。她走過南極非常多地方,描寫工作站的人與事,七個月在南極的旅行中,在我看她的書中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孤寂,反而是讓人感受到另一種熱鬧與熱忱。

保羅索魯在旅行上癮者,對一些作家寫非洲有很中肯的批評,他說,很多人寫非洲,但沒有去過非洲,但他對去過東非的康拉德與海明威的批評可很不容情。在中譯的第46頁寫著:(雖然康拉德和海明威去過非洲,然而他們的小說不是漠視非洲人就是讓他們成為非洲景觀中微不道的陪襯。康拉德對非洲人的描述可說是既冗長又含糊;孤傲且相當幸運的海明威則是那種對一個國家的人類活動—政治和文化—一無所知的人。他喜歡捕捉大型動物……一臉得意,……)。哇!寫得真是深得我心,海明威寫的肯亞,我看不到兩頁就看不下去了,康拉德的書至今仍無法卒讀。

就像很多人寫非洲的黑暗,也有很多人寫南極的孤寂,在我看來那一是種近乎變態的幻想。如果要真有南極的孤寂感,只是那些在南極過冬的研究人員或真正進入內陸探險的隊員,對於我們觀光客而言,那是自我想像出來的孤寂,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有資格說他在南極是孤寂的,菲爾一位南極的歷史學家,是我2010年三月DSC 6505前往南極的探險隊員之一,有兩天晚上的演講的名子很不起眼,好像是南極33個月,原來他在英國南極工作站做地理研究,曾經連續33個月,近一千個日子住在南極各地,而且大多的時間在帳篷,冬天只有他和他的伙伴一起度過。

對我而言,甚至對很多我們一起在船上度過南極旅行月的人,南極的旅行是我們旅程中與人互動最多,在船上,不分國籍大家一起在餐廳在酒吧度過悠閒的日子,在登陸時,我們在限定的範圍內活動,不是只有人類的互動與活動,而是和企鵝海豹一起互動,那是動物的熱鬧非凡與寂靜大地的融合,就算是搭著小艇遊冰山,那也是人與冰山的互動。

在南極,不需要把自己定位在孤寂,而應讓自己與人與動物與大海與大地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