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大家體驗到大貓生活的情況能夠做到如此的細緻;而一趟簡單的海上之旅能讓我親自體會與海豹相處的時光;一連串的巧合加上旅行的天時利人和,讓八年前第一次到納米比亞的驚艷在今年七月讓我重新再感受一次。
直到了六月二十九日晚上在香港登上飛機之後,才知道前往南非的班機有多滿,難怪我一直訂不到三十日當天直接轉機到納米比亞首都溫吐克的飛機,為了打發時間只好到南非最著名的太陽城去看看,在太陽城住兩天,說好聽一點是悠閒度假,但事實是有點悶,就連到皮蘭斯堡國家公園看獵遊時,都覺得很不精彩,一直到七月一日到達溫吐克時,旅行才像正式上路。
但行程仍相當鬆,我在規畫行程時如果前面趕得太緊時怕會排擠到後面的行程,另外,納米比亞的路況非常好,行車速度比預期快,使我們旅行的速度加快,七月二日下午在奧奇瓦龍多有半天的時間,我安排同伴一起前往獵豹保育基金會Cheeta Conservation Fundation,目前有五十三隻獵在這裡,大多是來自全納米比亞被農民捕捉到送過來的或是母豹被殺後幼豹被棄養,被找到之後送過來的。
為了做好研究的工作,基金會和美國合作,它保有全世界最多的獵豹基因,它是世界最重要的獵豹研究地方,同時也提供野放或獵生活狀況的資訊,我們搭乘吉普車去看四隻成豹,牠們就在車子旁走動,雖我在肯亞看過很多獵豹,有些和這時看到的一樣近,但是,看到獵豹時仍很感動,拍了很多相片,同時,一個常出現在我腦海的問題,開始有答案,納米比亞擁有全世界數量最多的獵豹,但在野地裡或是國家公園並不容看到,到底原因在那裡?
可能是多數的獵豹都在大型農莊裡,牠們生活空間因為人類用鐵絲網圍起來之後,就被限制在一個區域,這造成很嚴重的基因上的缺陷,納米比亞獵豹的近親交配的情況很嚴重。此外,農場的主人一直視大型貓科動物為天敵,看到就獵殺,因此,數量急遽減少,即使存活也都在特定保護區和遙遠的荒野。
後來,八月初去肯亞時,在薩布魯國家保護區,正在觀看獵豹媽媽獵殺到飛羚後,和小豹共同分享大餐的畫面時,一輛CCF的車子來到旁邊,我和他們打聲招呼,他們正在觀看這些獵豹的性別與登錄數量。
回到旅館時天尚未全黑,納米比的傍晚有許許多多的顏色,層次豐富,美得令人陶醉,到了晚上又有很多的星星,星星感覺好近,近到垂手可得,銀河跨過天際。雖然掛著兩星級的鄉村旅館,但是,感覺卻比昨天城市旅館更舒服,酒吧很好,晚上很冷,半夜還冷醒,七月三日早上,餵鳥台上的水都結冰。
到了世界最大單一隕石霍巴隕石時,有點失望,對我而言它就是塊巨大的鐵,它有2.95x2.85公尺,約有六十噸重,它的成份有百分之八十二是鐵,百分之十六是鎳,它大約在八萬年前掉落在這裡,於1922年被獵人約拿發現,1955年被列為國家紀念區,保護它不被破壞,不過,外觀看來它就是一塊鐵,沒有很大的感動。
在伊托沙東側我們很幸運的住到溫馨的奧巴旅館,這一家只有十個房間的小旅館幾乎每本書都會介紹,非常舒服溫馨,晚上好冷用餐在戶外雖然升火取暖但仍不敵寒意,我們是包著氊子吃飯,不過美麗的服務人員的歌聲令人難忘,這裡比我想像中冷。
我們進去伊托沙國家公兩次,2008年安哥拉雨量很大,它的雨水流到納米比亞北部再到伊托沙,同時納米比亞北部也下了大雨,使伊托沙家公園水塘變多而且面積闊的乾湖,甚至變成很淺的湖泊,這倒是另一種很特別的景觀,動物們甚至不用到固定的水塘喝水,看到三組獅群共十三隻,其中有一隻母獅看起來又老又病,瘦到肋骨都清淅可見,下巴有一根毫豬的刺,受傷不輕,看起來真是令人難過,七月四日下午還看到兩隻大象在水塘喝水與洗澡,很多人或書上提到伊托沙白色大象,大象沒有白色的,它的的由來就是水塘裡因為白色的泥漿,大象會用鼻子吸取水塘裡的泥水,撒在身上,簡單說牠是在洗澡,在陽光下看起來像是白色的大象,其實這只是白色泥漿的顏色。
過了伊托沙國家公園就是辛巴族紅人部落Himba,本來我以為會和看東非馬賽村一樣,多少已商業化了。從主要公路往山上走,到了一個由安德烈女士經營的牧場,看了裝飾很有特色的半室外小酒吧和餐廳後,就有辛巴人在外頭走動,原本以為他們在這裡工作,可是安德烈說,這些辛巴人本來住在更遠的山上,她和她父親偶爾帶觀光客上山看看原始部落,因此結識他們很長時間,有一段時間他們不再帶觀光客上山,總覺得觀光客對原住民的生活有相當大的改變,此外,路途遙遠加上路況差,雨季時甚至路不通,因此就暫停帶觀光客前往參觀,有一天這個大家庭忽然走到他的農場,希望能和以前一樣有些觀光客到訪,最後協調的結果是安德烈女士讓這些住下來,如果有觀光客來就讓他們參觀但是所有的收入只能用來購買最需的生活用品像麵粉等,其它生活照舊,不會因為住在農場而改變生活方式。
安德烈花一些時間解釋辛巴人的生活與文化:她用最大的努力來維持辛巴人的原始生活原貌,因此她不希望我們給他們在他們原有生活之外的東西,包括糖果和玩具,也不要給給辛巴人任何額外的錢,他們是不二價而且不會算數,如果們賣東西給你,只給開價的錢即可,任何多出來的錢,辛巴人都只會到鎮上去買酒,喝到肚子裡,辛巴人並非一夫多妻,也不是一妻多夫,婦女做絕大多數的工作,男性幾乎都沒有負責家計,至少我看到的這一大家庭,的確如此,成年女性有選擇與那位男性生育的權力,如果男性被選上,女性很清楚小孩子的爸是誰,家裡明顯的都是小孩和女人,做所有的基本生活事情,男人都無所是事。我們在安德烈的農莊吃午餐,那精緻小巧的餐廳提供了我吃過最好吃的雞肉派。
接著我們到了達拉蘭地區,主要目的是參觀布希曼人的岩畫,和一些特殊景觀像玄武岩和岩畫與岩刻,岩刻上有有企鵝和海豚,證明布希曼人足跡遠達海邊,在在另一處岩畫有最有名的白人美女圖,畫的白人女性,畫法卻與埃及人的畫法一樣,因此有人推斷布曼人曾遠行到埃及或是埃及人曾到達此地,或許只是巧合而已。此外,另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特爾菲泉旅館Twytelfontan,這一家旅館佔地很大,房間雖然簡單,但是旅館本身卻很有特色,在山崖下,與附近自然環境相當融合。進到旅館之前,還看到一群沙漠象Desert elephant,有些人還稱牠們的長腳象,其實牠們和其它的非洲象並沒有不同,只是牠們的生活土地區是沙漠為主,雖然很多人堅稱牠們看起來腳比較長,身體比較小一些,但可以確定的是牠們是非洲象,絕非另一族群。
十字岬海豹保護區cape Cross seal reserve
在南非和納米比亞的大西洋岸有二十三個主要的海豹聚集的地區,其中有十六個在納米亞,而最有名的一個就是十字岬海豹保護區。1485年葡牙人狄亞哥Diego Cao在這裡登陸,他是當時歐人沿著非洲大西洋岸南下抵達最南的航海家,並且樹立兩個石刻的十字架,這兩個十字架被拿到柏林的航海博物館,1974年重新做了兩個複製品放在原處。到了十字岬在兩個十字架看完之後,往海邊前進,聞著很重的動物味道,整個海邊都是海豹,印象中這次看到的比上次還多,有人估計這裡的海豹數量約有八萬隻,到了每年十一月和十二月幼豹生出來之後,最高可達二十五萬隻。這還不包括一些小島上的海豹,公海豹可重達360公斤,大約十月就會到這裡佔地盤,百分之九的幼豹會在十一月和十二月出生,母豹出海覓食時,幼豹在岸上等,母豹上岸後會發出聲音和幼豹相認,最後再用味道確認。就如同在肯亞或坦尚尼亞看到牛羚大遷徙一樣,我都會不知如何拍照,場面太大了,只有感動。
史瓦克蒙Swakopmund
進入到史瓦克蒙已是晚上了,但更令人覺得麻煩的是居然全鎮停電,這可我在非洲極為少見的事情,但遇到了也只好認了,摸黑進入市區,在旅館櫃檯摸黑check-in,到房間開始找手電筒,在微弱的燈光下,我們開始這個城市的旅行,進餐廳時,只能用蠟燭進餐,直到電力復為止。
隔天前往瓦維斯灣,本來一直對搭船出海這個活動很質疑,不知在搞什麼東西有什麼好看的?船長一上船就介紹本地生蠔發展史,很多鵜鶘飛到船邊來,原來他拿著一些魚在餵食,鵜鶘飛得好近,近到得用廣角才拍得到,看著牠們從水上起降姿勢優美,雖然我已看過很多鵜鶘,這麼近還是第一次。可鵜鶘秀還只是開始,不久,在沒有人注意之下,一隻龐然巨物跳到船上來,那是一隻巨大的海豹,就佔據了快一半的船身,我嚇了一跳也很訝異海豹是如此巨大又如此的和善,當然船長還要餵一些食物給這隻名叫Raby的海豹,和大家照個相並且吃完幾尾魚之後,龐大Raby身手靈敏的跳到海裡,我們望著牠向另外一艘船去覓食了。後來還有兩隻海豹來船上和我們遊玩,分別是Google和Sally,其sally很喜歡衝浪,牠總是游得和船的速度一樣,於是看起來就像在兩個船外機之間靜止不動,只冒出個頭看著船上的客人,我拿著相機猛拍照,一隻海豹的頭從船外機捲出來的白色浪花中堔頭出來,彷佛是挷在船後的一隻海豹。但是心中一直很好奇,為何牠不會被船外機打到?接著是去看海豚,這次航行的海豚並不出色。最後的重頭戲是去其它的海豹棲息地,從海上到到幾個數量極多的豹棲息地,船上的生蠔餐也很特別,有一種狂野的氣息,雖然只是生蠔和一些小點心,但它卻有粗矌的感覺。
史瓦克蒙最重要的活動大約就是搭小飛機沙漠,我們選擇了兩個小時十五分的路線,直接飛到蘇蘇維萊看美麗的沙丘,小飛機往返走不同路線,去程是走陸路,看著不同的地理景觀,當然最特別的仍是靠海的沙漠,從空中看去沙島連綿不斷,就像沙丘形成的一道道海浪,大自然鬼斧神工盡收眼底,到了蘇蘇維萊時,低空飛過沙丘,看到的景色又完全不同,特別最有名的45沙丘,更是美得令人難以忘懷。回程我們是依著海岸航行,很令人難忘的景色,路線不同,沙丘的景觀也不一樣,低空飛在沙丘上,垂直往下看沙丘形成的陵線與形狀,與從高空中看又不一樣。到了海邊時,一邊是沙漠,一邊是大海,有一個地區幾乎是垂直的沙丘進入大海,有人形容這是倒沙入海的奇景,壯觀極了。在瓦維斯灣有城鎮和鹽田,空中看的景色和視野果真完全不同。